多聽多看 第6章

最後12天的生命之旅:
學習愛的旅程

DEATHREAD 讀後感

如果生命只餘12天,你會如何渡過?── 12 天,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,這問題實在難答。那不妨抽短短時間,陪陪調皮又率真的 Oscar,聽他訴說他的故事《最後 12 天的生命之旅》。

10 歲的 Oscar 因身患癌症長住醫院。一天,他偷聽到晴天霹靂的消息:「他的手術失敗了,12 天後,他就要死了。」

避而不談死亡

他身邊的大人立時表現得手足無措:父母聞訊崩潰,不願接受事實,寧可不見兒子;醫護人員則覺得他的死亡代表着醫療上的失敗,感覺內疚、無法正視 Oscar。本來那都是人之常情,但避而不談,反令臨終者感到更加傷心和孤寂。

這是沉重的開始,映照著真實開展,叫人心中一凜。在死亡面前,即使成熟的人亦需時間來接受惡耗,要向孩子解釋就更難。怎料,對於將要發生的事,Oscar 的想法竟然比大人們都更透徹:「他不怕死亡,只害怕大家當下的疏遠。」

一天長大十歲

幸好還有直率好玩的醫院義工玫瑰阿姨。她主動親近 Oscar,也不回避死亡,更發明遊戲鼓勵他活好餘下的日子,她說:「Oscar!從今天起你每天會長大 10 年,所以你將能活過百歲!」翌日,20 歲的 Oscar 決定追求一位心儀的院友 Peggy…

故事到此,竟能輕輕騰起,向着輕鬆諧趣的方向轉去。人說一日三秋,Oscar 是一日十年,故事以快速的節奏引領讀者感受他在人生不同階段的快樂和難題:自卑、責任、引誘、與父母和解、和愛人分離……本來自以為孤單的他,漸漸領悟到愛與被愛的充實:「我感嘆生命存在的幸福。」

旁觀的我們隨 Oscar 的笑淚,心中既浮起過去的掠影,也不由自主地暢想未來。與 Oscar 一樣,我們走著注定邁向死亡的路途,而這一路上,原來也是學習愛的旅程:去愛自己、愛身邊人、愛世界,去感受幸福。

多長的生命才算活得好?

生命和死亡一樣沒有絕對答案,由法國作家 Eric-Emmanuel Schmitt 所寫的小說(中譯名)《最後 12 天的生命之旅》正是簡約而美麗的切入點。大人可以回望過去,亦可以和小朋友一起討論人生的煩惱、夢想和美好。透過 Oscar 由困惑到坦然的內心,也折射出面對死亡的不同態度 ── 可以像玫瑰阿姨一樣自然地、好好地享受生命,談論死亡,原來對活著、對面對死亡都同樣重要。

不論長短,人生都可完整而有尊嚴:「Oscar 就明白了幸福的秘密。」

即使只有12天,原來已夠我們好好活一次。

延伸閱讀

小說的原著書名是 Oskar und die Dame in Rosa,那位玫瑰阿姨其實是身穿粉紅色制服的護士姑娘,她自稱從前是一名女摔角手,用報導摔角賽事口吻惹笑的開導罹患癌症的 Oscar,又鼓勵他用「每日給上帝一封信」的方式來抒發他對看待生命和面對死亡的看法;相對地,玫瑰阿姨也被 Oscar 的真誠感染,從成人的角度悟出生命的真諦。

由於故事是從孩童的眼光看死亡,除了主人公外,還有其他多個病童角色,每個的狀況都不一樣。例如:Peggy 患上的是手足發紺症,全身紫藍色,但在 Oscar 眼中藍色的Peggy是最美麗的,一心想要追求她。 Popcorn 患肥胖症,才十歲身重 98kg,Oscar 雖然希望他能減磅,由於不忍心他整天餓著,總是剩下一些食物偷偷留給他吃。Einstein 患上腦積水,頭部比正常人大。Sandrine 是個白血病患者,平日最關心的是假髮戴得好不好看。

這個故事由始至終都沒有瀰漫愁雲慘霧的感覺,反而充滿了幽默和笑聲。透過輕鬆爽朗的筆觸,作者將他對生命的熱忱,滲滿故事之中,十分值得一讀,愛閱讀的你不容錯過。

故事曾被改編拍成電影及搬上舞台演出,左圖為法語電影宣傳海報。

資料來源:

https://letterboxd.com/film/oscar-and-the-lady-in-pink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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